第42章 戒指

扶着央铭到了厕所, 邬霖闭上眼,摸摸索索给他解开裤子,感觉摸到不该摸的地方, 他立马缩回手,红着脸说:“等等, 你有一只手是可以动的呀!”

央铭笑着说:“我光是站着就够累的了。你还要我自己动手解裤子, 你还有没有人性?”

好吧,怎么说他是为了邬霖受的伤。邬霖没办法, 只好再次上手。狭窄的洗手间,站了这么一会儿,不觉就出了汗, 黏腻腻的,就像才互相剖白的心意, 暧昧得有点上头。

央铭撒完尿, 邬霖又得帮他提裤子,免不了低头看一眼, 这东西……人受伤的时候不会委顿的吗?怎么还庞然大物?

央铭嘴角噙笑地附在邬霖耳边问:“别看了,快帮我提裤子, 小心它着凉,得你捂热。”

说完, 央铭自己都脸红了, 一向高冷自持, 不知为何突然没羞没臊。

邬霖瞪了央铭一眼,手上动作一快,央铭的裤子就被提得卡了下裆。央铭轻轻“哎呦”一声, 邬霖又急得后悔毛手毛脚了些, 问:“没事吧。”

“没事没事, 还能用。”央铭笑眼对着邬霖。

邬霖无语地回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。央铭跟着走了过来,拉了拉邬霖的手说:“你也是病人,你躺下歇会儿,我看着你。”

邬霖站起来说:“我回自己的病房躺着。”

央铭按住他,不让他走,说:“就在这躺着,一会儿我让医院把你挪来这个病房,我们俩怎么能分开呢!”

“也好。”邬霖这次没有反抗,确实觉得两人在一个病房更方便。他看着裹了不少绷带的央铭,又担忧地问:“你真的没事吗?车撞过来的时候,你扑过来,吓死我了。”

“疼疼疼。”央铭抚摸着胸口,“胸口疼,要你亲亲才能好。”

央铭这人打小就不和人亲近,一旦对一个人生出情感,就会表现得无比亲昵,亲昵到从前的他完全想象不到,亲昵到颠覆自我。

“亲你个鬼,快躺下。”邬霖扶着央铭躺回**,顺便将车祸是他爸妈操作的真相告诉了央铭。

央铭九岁那年没了父母,过去这么久,对父母的记忆已经渐渐淡化,但仍然记得父母对他爱得深沉。只是没想到天底下竟然有像邬霖父母那样的人,他握住邬霖的手,安慰说:“别难过。”

“我恨他们。我不为他们难过。”邬霖坦白说,“只是难过你为我受了伤。”

央铭认真看着他的眼神,“患难见真情嘛。无论面对什么危险,我都会护着你。”

邬霖低着头,看着两人相握的双手,说:“不许这么说,以后不会再有危险的。”

央铭牵起邬霖的手,放在嘴边亲了亲。好巧不巧,胡有智拎着粥食进来了,看见这一幕,立马往后退。

央铭没有松开邬霖的手,对胡有智说:“进来吧。”

胡有智只好又重新进来,嘴上抹了蜜似的:“恭喜央总,恭喜邬先生,祝两位百年好合,白头偕老。”

邬霖到底面子薄点,挣开了央铭的手,将胡有智手里的粥食接了过来,问央铭想吃哪个。胡有智很识趣地又退了出去。

邬霖打开粥食,一口一口喂给央铭吃。央铭已经许多年没被人这么照顾了,心里洋溢着无限的温暖和幸福,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。

看着他笑,邬霖也忍不住想笑,问:“你笑什么。”

“这样真好。”

邬霖明白央铭的意思,重复了一遍“这样真好”。

也不知道央铭究竟有多大的人脉,医院还真让邬霖也搬进这个病房。邬霖去收拾东西的时候,央铭把胡有智叫了进来,吩咐:“车祸这件事,依我看,没这么简单。邬霖的父母也许是被人利用了,你再好好查查。这件事别告诉邬霖,我不想让他担心。”

胡有智答应了,当天晚上果然查出来,邬霖的父母是受了何自彰挑唆。何自彰对邬霖走红、自己败落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,想要搞垮邬霖,于是就暗中联合邬霖的父母,不断挑唆献计,才制造出这场车祸。

最终公安局秉公处理,这几个人都进了局子。

——

邬霖受的伤不重,没几天就出了院,倒是央铭住了二十来天。这期间,央铭的奶奶、大哥大嫂、侄儿央明和他男朋友许风都过来看过央铭。

再见到央明和许风,邬霖心里还是觉得别扭。想想,当初要是没有认错人,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认识央铭,不得不说,缘,妙不可言。

回到别墅的当天,兰婶做了一顿丰盛的午餐,但其实吃的人只有邬霖、央铭还有央铭的奶奶。说实话邬霖觉得很奇怪,就算央铭和他的大哥大嫂不亲,像出院这种大事,或者说央铭出车祸这种大事,他的大哥大嫂居然没有第一时间赶到。

就算后来央铭的大哥大嫂来探望他,央铭也始终十分冷淡,和对待陌生人似的,邬霖这个局外人都感到不适。

不过邬霖一直没逮住机会细问,只能再观察观察。

吃完饭,两人上楼,都说要休息一会儿。

这些天,病房里人来人往,两人都没好好说话,憋得难受。互相的一个眼神交流,他们就知道两人都渴望拥抱接吻。不经意的手掌擦过,餐桌下的四足相碰,都让那份蠢蠢欲动的热火越燃越烈。

现在终于回到家,可以关上房门,独享两人世界,好好耳鬓厮磨。结果央老太太跟在两人后面,非常关心孙子孙媳妇地说:“你们都去睡会儿吧,有什么事就喊我。”

然后她老人家坐在二楼小客厅的摇椅上,把在央铭和邬霖的房门口。

央铭很无奈地说:“奶奶,我们都这么大了,您别费心,您也去休息吧。”

错愕中的邬霖只好和央老太太道声“午安”,然后打开房门,溜了进去,又关上房门。央铭望着那扇关上的房门,瞪了会儿眼,想进去又觉得不妥,不进去又实在渴望,最后被央老太太催促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在房间站了片刻,听不到邬霖房间里的任何动静,他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。

这边厢,邬霖看着房间挂着的夏日海滩图发呆,忽然就听到阳台的门轻轻敲响,传来央铭轻轻的声音:“开门。”

邬霖被央铭的轻声带得也轻手轻脚,下床开了门,指了指另一扇门,说:“你奶奶还在外面呢。”

央铭推着邬霖走进房间,一只手将邬霖拥在怀里,另一只手轻轻关上门,极其温柔地说:“我想你。”

邬霖往他温热的脖子上贴了贴,轻笑一声:“不就在隔壁房间嘛,有什么好想的。”

“只要你不在眼前,我就想你,想每时每刻看见你。”

央铭从口袋取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,里面放着两枚戒指。他端正姿态,一本正经地,因为怕外面的央老太太听到,只要轻声细语,可偏偏那温柔的低语如甜糖一般,化开了邬霖的心。央铭说:“邬霖,我喜欢你,很喜欢喜欢你。做我男朋友,好吗?”

邬霖喜欢这样的认真,喜欢这样的仪式感、坚定感。他点点头,看着央铭的眼睛,一眼万年,“男朋友,我喜欢这个新称呼。”

两人给对方戴上戒指。不知何时,央铭的手缠上邬霖的腰,紧紧搂住他,又低下头吻他的唇。

不同于第一次,这回起初轻柔得像一阵雾,邬霖尝到了清淡的甜味。渐渐地,力道到了,如春日蒙蒙细雨越下越大,终成夏日雷雨,唇舌交战间,烈火越燃越烈。

邬霖被推倒在**,浑身被剥个精光,通身洁白如羊脂玉。央铭如一头野狼,忘情地亲吻着属于自己的每一寸土地,恨不能处处留痕。

“铭儿,你睡着了没?你帮我看看我手机怎么没声音了?”外面响起了央老太太的声音。

央铭将头从最浑圆最洁白最肥沃的土地里抬起,急促的呼吸透着欲望的烈火,相当不耐烦地低声说:“不管她。”

邬霖红着脸,如春日里在水中嬉戏的小鹿,说:“去看看吧。”

央老太太又叫唤了一声。

无奈之下,央铭只好穿好衣服,从阳台回到自己的房间,再打开门问央老太太怎么回事。

央老太太发现央铭脸红得不对劲,连忙问:“你不舒服吗?怎么脸这么红这么烫?”

央铭解释说:“没事,奶奶。我刚在闷头睡觉。”

“别闷头睡,不透气。”央老太太教育孙子。

央铭将央老太太的手机弄好后,叮嘱奶奶他要好好睡一觉,有什么事晚点再说,央老太太总觉得这孩子有点不对劲,又说不上来。

央铭没心情解释,立马又回房间、穿阳台,再次来到邬霖的房间。

邬霖趴在**,只在那块最浑圆最洁白最肥沃的土地上盖了一条毯子,其余地方展露无遗,只有那片土地恰到好处地耸起,格外惹人注意。

央铭掀开毯子,肥沃的土地尽收眼底。他简直觉得喉咙冒烟,迫不及待地扑了上去,留下一片红色印记。

作者有话说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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